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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叶扁舟出涟水,飘摇直上洞庭湖

本文发表在 rolia.net 枫下论坛一叶扁舟出涟水,飘摇直上洞庭湖;江心浪险鸥偏稳,船上人多客正孤。云梦依稀辞黄鹤,天龙透迤掩湘竹;九嶷山下几回望,娄底城中一小屋。 (by blue bird)

上学前一直住外婆家,涟水约莫在离外婆家七、八里路外的地方。临近一个叫石埠的集散地有一条小小的渡船,一个艄公常年划着船迎送两岸的路人,那条船对外婆家应该是没有丝毫作用。我那时小,但老听我姐姐和小姨在嘀咕坐船的事,小伙伴中也总流传着“渡船老板,撑一篙”的喊叫,听姐姐说每次去坐船都要来回搭上10几趟,因为需要走路,我那样的小不点儿是根本没人愿意带去的,所以一直很向往。终于有一天我姨心情好,决定带上我去坐一趟渡船,那时我都快要上学离开外婆家了。我很激动地站在小船上,身体有些不稳,看着艄公带着斗笠熟练地摆弄几篙就能让小木船游来游去,十分地满意,说不出的新鲜。只可惜姨就让我来回搭两次就停止了,以后也只稀稀落落搭过两三回,我就离开了外婆家,那条渡船后来没太久因为修了石埠大桥也撤了。

去洞庭湖时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,暑假回家时和一个家在邵东的校友一起在岳阳站下车。先参观 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岳阳楼,我们再搭旅游船去看“白银盘里一青螺”的洞庭君山。我那个校友是在山区长大的,一上船就开始呕吐,害得我只能在照顾她的间隙欣赏风景。阳光很灿烂,八百里洞庭,波光粼粼,一望无边,有一叶真正的扁舟在湖中急速而行,一个穿白衣的渔夫奋力划桨,衣服被鼓成了蓬,扁舟上一只巨大的鱼鹰警惕地站着,双眼紧盯水面,这一幅画面就成了洞庭湖留给我的最深刻的记忆。船抵君山,我的同伴立刻就不吐了,估计她一路什么也没看见,在湘妃竹面前显得极其地兴奋。我摸着斑竹,想着娥皇、女英姐妹的故事,当时还不会“九嶷山上白云飞,帝子乘风下翠微。斑竹一枝千滴泪,红霞万朵百重衣。”的诗句,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感叹。

“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 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。”武汉四年,黄鹤楼去了不下十回,有亲戚同学来武汉找我,黄鹤楼总是当然的首选。还有已经远逝的初恋,都在黄鹤楼留下过难忘的印迹。很多的故事都沉在了箱底,回忆起来恐怕就要很多的时间了。

九嶷山我一直没有机会去过,现在想来很遗憾,也只怕很难有机会去了。娄底城中还住着我喜爱的姑妈一家人,我大舅小舅家也都在那里,而父母则在更温暖的广东生活了。今年冬天的那一场大雪,我因此而负担没有那么严重,想着“父母在,不远游”,算起来实在是大为不孝了。

我没有想到只是在一次聊天中谈到我的家乡,师傅居然都记下来了,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涟水,所以很感动,所以我毫无疑问地投了这首诗一票。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,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.ne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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